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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吃麵不吃雞
編輯|t
2024年1月19日，彭博社發表了一篇以《中國斷航導致全球旅遊業損失1300億美元》為題的報道，又一次將國際旅遊業恢復緩慢乃至全球經濟疲軟的大黑鍋扣到了中國頭上。
這篇文章指出，即使是在中國“重新開放邊境”的背景下，我國的國際航班數量仍然比高峰時期下降了43%，45個海外目的地不再有便捷的直飛航班。在分析中國出境旅遊的同時，彭博社還不忘暗戳戳地引導報道的受眾聯想到所謂的“中國崩潰論”。
出人意料的是，這篇文章並沒有像之前那樣受到外國人的追捧。在彭博社釋出的同名影片報道下方，許多觀眾一針見血地指出，中國經濟並未衰落，造成這一局面的重要原因是西方媒體和政客對中國的敵視，“他們對過去幾年西方鼓吹的‘中國病毒’說法並不開心。”
彭博社的報道是否屬實？中國人真的沒錢出國了嗎？
西方旅遊業遇冷需從自身找原因
2023年8月，法國《尼斯報》報道了一則小趣事：一位義大利富豪在當地用餐後遭到了服務員的辱罵，這名服務員一路追著他從餐廳罵到了停車場，原因僅僅是富豪給的小費沒有達到服務員的心理預期。
事實上這位富豪已經在餐廳支付了500歐元的天價小費，摺合人民幣近4000元，無論在中國還是歐洲，這筆費用都能稱得上“豪橫”了。可在服務員看來，對方至少應該支付1000多歐元，因為當地預設的服務費是賬單的20%。
提供服務並收取小費無可厚非，可這名能追著顧客罵到停車場的服務員顯然不值這8000人民幣。就在許多中國媒體把天價小費解釋成“西方傳統”、說服中國遊客做順從的羔羊時，歐洲人已經不願意到本國和周邊國家旅遊了。
法國小城聖託佩是享譽世界的高階度假地，天價小費等收費名目在這裡見怪不怪，可聖託佩市市長也對這些“西方傳統”深惡痛絕：“這些行徑抹黑了小城的形象，令人噁心！”
歐洲的另一個旅遊大國義大利也面臨著類似的窘境。
在古羅馬時代，每年8月15日是義大利人慶祝農閒、讚頌奧古斯都的節日，這一天被稱為八月節（Feriae Augusti）。時至今日，八月節（Ferragosto）依舊是義大利最隆重的節日之一，企業會在節日前後歇業一週左右，人們也會在這段時間外出遊玩。
義大利本就是世界前列的旅遊業大國，但CNN給出的資料顯示，2023年八月節期間，前往國內度假地度假的義大利人只有1400萬，較往年減少了3成。不是義大利人不願為本國旅遊業添磚加瓦，實在是義大利的旅遊消費連義大利人自己都承擔不起。
2023年夏季，義大利各個熱門景點的旅遊成本上漲了130%。同等條件下，去南歐的阿爾巴尼亞、黑山等地遊玩一趟，費用還不到義大利本土的一半，這些地區已經成為成為義大利遊客的新寵。
價格虛高本就是歐洲旅遊業的一大槽點，近年來愈發嚴重的宰客行為更加反映了當地從業人員能撈一筆是一筆，不惜透支行業聲譽的心態，而“透支”本就是力有不逮的表現。
使整個行業力有不逮的不僅僅是居高不下的價格。
2023年6月底，一名阿爾及利亞遭法國警察槍殺的事件引發了當地少數族裔的不滿，短短几天時間演變成一場蔓延至全法國的大騷亂，許多暴徒趁機打劫商店、傷及無辜。
由於事發突然，騷亂高潮時還有許多遊客沒有意識到自身面臨的威脅。6月30日，一輛大巴車在法國馬賽遭到暴徒襲擊，車上41名中國遊客中有5人被暴徒擲出的石頭砸傷。
僅僅半個月以後，美國也發生了危害中國遊客人身安全的事件。2023年7月14日，一名中國女性前往美國與男網友奔現，卻在一週後與親友失去聯絡。直到10月初和10月中旬，美國警方才在戈壁灘裡分別發現了兩人的屍體。
這名女性原本打算在網友的陪伴下游覽南加州的名勝，卻在網友的慫恿下冒險前往沙漠探險。水和應急物品準備不足是導致兩人身亡的直接原因，而事後的調查則發現，這名男網友不僅是美軍特種部隊成員，還有嚴重的暴力傾向和心理障礙，曾經因為攻擊他人收到過輕罪判決。
頻繁發生的事故表明，無論是跟團旅遊還是單獨出遊，歐美都不是人們此前印象中那個安全舒適的旅遊目的地。隨著當下歐美各國社會問題日益凸顯，在當地遇到危險的機率也大大增加。
理性出遊成為基本常識之後，這些地方對中國遊客的吸引力也就大大降低了。
當然，旅遊這件事不僅取決於目的地的吸引力，還要看遊客本身。
經濟自信、文化自信破除西方美好濾鏡
自近代以來，西歐和北美一直是“先進”的代名詞。清末民國的有識之士都不同程度地認同向西方學習的觀點，改革開放以後也曾颳起過一股崇洋風。
歐美有數不盡的自然風光、人文景觀，這一點無須諱言，但真正讓西方成為中國人心之所向的，還是這層先進、繁榮的濾鏡。
1981年1月7日，中國飛往美國的民航航線正式開通，這條全長1.58萬公里的航線連線了北京、上海、舊金山、紐約4座城市。這一年恰好也是第一批高考生畢業的年份，中國公派留學生數量從此前的幾百人、一千人一下子暴漲到了2925人。
此後自費留學和探親旅遊的限制逐步放寬，中國迎來了改革開放後的第一次出國熱。到90年代後，出國對大多數人來說仍有較大難度，但也已經不是什麼新鮮事了。
90年代葛優、徐帆等人成了賀歲電影中的常客，那些年他們主演的《大撒把》、《沒完沒了》、《不見不散》等電影生動形象地還原了當年的出國熱潮。為了去美國，《大撒把》中的顧顏妻子可以拋棄家庭；為了留在美國，《不見不散》中的李清不惜放下身段給人做保姆。
那時的中國人，為了一個出國的機會，可以放下一切，最重要的原因還是中國的生活不盡如人意。即使無法加入移民大軍，能出國看一眼外面的世界也足夠跟親朋好友炫耀好幾年。
可隨著科技的發展，這一切都在發生改變，網際網路的普及使人們得以瞭解歐美的方方面面。經過一番熱切的探索，人們才發現那些所謂的發達國家也不是完美的世界。
與此同時，中國與歐美的差距也在逐漸縮小。2011年3月3日，日本政府宣佈該國上一年的GDP為5.474萬億美元，這意味著中國在2010年超越日本成為世界第二大經濟體。
從那以後中國再未落下過世界第二的位置，反而是日本、德國等發達國家與中國的差距越來越大。雖然中國與西方的人均收入仍有巨大的差距，可完善的基礎設施建設、穩定的物價水平、豐富的生活娛樂方式使這一差距顯得不那麼重要。
全力推動經濟建設之餘，文化自信也成了國家建設的重點方向之一，“兩為”方向、“雙百”方針在新的時代發揮著新的作用。截止到2022年6月，全國94%的縣有自己的文化館、93%的縣有自己的圖書館、91%的博物館免費對外開放，數不盡的文學、藝術作品充實了中國人的精神世界。
相比之下，西方不再高高在上。2014年，中國公民出境人次首次突破1億，並且此後多年仍在高速增長，但促使國人出國的因素變得多種多樣，學習、工作、旅遊、探親訪友等目的取代了之前對外國的盲目嚮往。
也正是在那段時間，中國遊客成了全世界旅遊業發展的動力來源，中國人在外國一擲千金的新聞屢見不鮮。中國準備以全新的姿態擁抱世界，可西方的思維卻還停留在冷戰時代，一邊收下中國遊客送來的財富，一邊繼續鼓吹“中國危脅論”和“中國崩潰論”。
自2000年美國學者羅斯基質疑中國GDP算起，新時代下的“中國崩潰論”已經延續了20多年，可中國非但沒有衰落，反而一步步實現了對西方的趕超。除了引起中國人的反感，這種觀點的支持者一無所獲。
2023年中國GDP總量126萬億元人民幣，增速為5.2%，出境人數4.24億人次，比上年增長266.5%，尤其是下半年的資料已經恢復到了疫情爆發前的水平。這些資料不僅足夠駁斥“中國崩潰論”，也證明這次彭博社的言論有失偏頗。
中國斷航導致全世界旅遊業損失1300億美元的說法根本站不住腳跟，遭受損失的只是一直對中國不友好的西方世界。
那這4億多人次的出境人數都去了哪裡呢？
中國遊客去哪了
2023年年底，聯合國世界旅遊組織大使祝善忠向媒體分享了一組資料：
2023年前3季度全世界國際旅遊人數共計9.75億，已經恢復至2019年的87%。中東成為旅遊目的地中的黑馬，遊客數量比2019年還要多出20%，是唯一一個超過2019年的地區。東南亞的遊客數量也恢復到了2019年的62%，考慮到這一地區重新開放的時間比較晚，這樣的資料也足以令當地從業者重拾信心。
而這兩個地方除了都有豐富的旅遊資源，還有一個共同點：中國公民可以憑普通護照在許多地區內國家申請免籤或落地籤。
2024年伊始，新加坡、馬來西亞和泰國又先後頒佈了新的入境政策，對中國公民的優待力度進一步加大。其中馬來西亞和新加坡對中國公民實施30天免籤，泰國則從2023年9月延長免籤時限後，又確認從2024年3月起與中國實現永久互免。
相比之下，歐洲則只有塞爾維亞、白俄羅斯、波黑、聖馬利諾四個國家對中國公民免籤，且附帶一定的額外條件，另有俄羅斯的部分地區對中國公民免籤。
僅有的這幾個對中國免籤的國家中，俄羅斯和白俄羅斯獨立於1991年，波黑於1991年至1995年波黑戰爭中建國，聖馬利諾1992年加入聯合國，塞爾維亞在2006年才宣佈繼承前身塞黑的國際法主體地位。它們全都是90年代至21世紀初建國的新興國家，並且至今沒有被傳統歐洲中心接納。
且不論物價水平等其他因素，單是在免籤政策這一項上，東南亞、中東和老歐洲對待中國遊客的態度就有天壤之別，而當下中國遊客對不同國家的回應也各不相同。
早在2023年1月，泰國就開始霸佔國內出行軟體中的出境訂單數量榜首位置。受到緬北局勢的牽連和其他不利因素的影響，泰國一度沒能守住榜首位置，不過依舊高居前列。隨著2023年9月和2024年1月泰國政府接連兩次調整免籤政策，赴泰旅遊相關的網際網路搜尋量再一次暴漲。
2023年至今的另一個出境遊的熱門目的地是新加坡。目前中新兩國航班還沒有恢復至2019年的水平，但新加坡一家調查機構的調查結果顯示，該國自11月起已經取代泰國、登上中國遊客計劃出境目的地榜首的位置，17.5%的遊客有前往新加坡的計劃。而整個歐洲加起來也才只有14.3%的遊客選擇，曾經的大熱門美國如今只剩下5%的熱度，差點跌出前十之列。
中國出境遊市場的現狀是各個東南亞國家你方唱罷我登場，中東國家不再小眾，歐美國家輝煌不再。西方國家一天不轉變心態，西方媒體口中的“損失”就將持續一天。
參考資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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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華網.飛越太平洋，感受中美民意暖流[EB/OL].中共中央黨校（國家行政學院）官網.2023-11-15.
沈壯海.推進文化自信自強（人民要論）[EB/OL].人民日報圖文資料庫.2022-12-0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