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參考訊息》報道,在美國出臺新規禁止採購中企電池之際,美媒援引海關資料指出,中國自出臺鎵鍺管制措施後,完全停止了對美出口這兩項關鍵原材料。中國對美國盟友的鎵鍺出口額也大幅下降,尤其是與與美國站在同一陣線的日本,其中對日本的鎵出口額銳減近四分之三,鍺出口額也減少約三分之一。而中國2023年全年鎵對外出口,同比下降了三分之二,鍺對外出口則下降了8%。
鎵鍺對出口下降幅度不同,應該由於中國在這兩項關鍵原材料領域,佔據的領導地位差別所致。公開資料顯示,鎵和鍺是生產先進半導體晶片的關鍵材料,也普遍被用於某些尖端武器製造,中國則主導了全球鎵和鍺的生產,但中國生產的鎵佔全球產量的95%,鍺的產量則佔全球市場的60%。
由此也能理解,為何中國稼對外出口巨幅下降,鍺的出口總額僅下降8%。從實際效果來看,即使嚴格限制稼對美國出口,美國在供應鏈方面,短期內也很難找到替代方案,或者說從其他途徑獲取到的稼,可能不足以彌補美國國防工業的欠缺。所以中國禁止出口稼,將有效反制美國在半導體領域,對中國採取的一系列打壓措施。但鍺的情況與稼不同,中國在相關產業的供應鏈上不具備絕對優勢,所以管制鍺對外出口的重點,落在影響材料價格方面。
美媒也在報道中引述法國專家的話指出,中國對鎵和鍺等關鍵原材料實施的出口管制,並不是人為製造缺貨的局面,而是為了影響相關材料的價格。世界上很多國家和需要鎵鍺這兩種材料的公司,都擁有大量的儲備,但是從中國以外的國家進口,成本將大幅提升。法國專家還提到,美國和日本無可避免地需要擴大鎵鍺供應來源,中國非常清楚這一點,也清楚自身在關鍵材料方面的主導地位,鎵鍺出口管制明顯就是一種報復,對美國在半導體方面拉攏盟友圍堵中國的報復。
當然,正如美國在半導體方面圍堵中國一樣,中國在關鍵原材料方面的限制,也很難說能起到立竿見影的效果。中國過去數十年購買的半導體裝置,以及對半導體產業的扶持,都能在一定程度上抵消美方禁令的效果。美國所面臨的情況也差不多,鎵鍺雖然是關鍵材料,尖端武器和半導體晶片都需要,但所需的用量不高,仍可用此前的儲備維持。
另一方面,按照中方宣佈管制鎵鍺出口時,美國國防部發言人的說法,美國還能夠從其他產品的廢物中,回收鎵鍺等關鍵原材料。這也就是說,無論美方出臺多少對華禁令,中方實施多少反制措施,都需要以年為單位的時間來計算,才能看到具體成效,期間雙方還會根據實際效果加以調整,並針對對方打出來的牌,積極尋找解決方案。
美國管制晶片對華的出口政策,也直觀體現出美國決策層並不死板,從一開始試圖一杆子打死中國晶片產業,到現在主要圍繞人工智慧晶片設限,並且不限制低效能晶片對華出口,就已經說明很多問題。中方所採取的應對策略,則是“手牌”中不太起眼的兩項,如果美國未來進一步加強限制力度,中方也可以加強對稀土的限制,這其實已經在準備之中,商務部已經多次傳遞相關訊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