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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張潤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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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言
以色列這個國家留給我們的普遍印象,一般都是“有仇報仇,有怨報怨”的一個形象。而在現實之中,以色列也的確算是這樣的一個國家。
相比於世界上的絕大多數國家,以色列最擅長的就是“打直球”。更通俗的說法,就是誰敢惹我,我就弄死誰。
一、奧運村中槍聲響
1972年8月26日,第二十屆夏季奧運會在西德的慕尼黑正式開賽。而慕尼黑奧運會的一切進展,似乎都非常的完美。這是德國曆史上第二次舉辦的奧運會,似乎也是“有史以來最為成功的一屆奧運會”。如果一切不出意外的話,那麼這屆奧運會恐怕確實能在歷史上,留下好名。
然而就在本屆奧運會接近收官之時,9月5日一次“意想不到”的事情,席捲了慕尼黑奧運村。甚至就連慕尼黑奧運會都一度被迫中止。也正是這一次事件,將慕尼黑奧運會變成了奧運歷史上的一次“噩夢”。
9月5日凌晨,奧運村的外圍出現了9名“運動員”。他們穿著運動套裝,手裡提著運動包,默默的走入了慕尼黑奧運村。奧運村的保安見到這幾人的裝束也沒有懷疑,就直接把他們放了進去。
進入奧運村之後,這8位“運動員”輕車熟路的來到了32號公寓。這裡住著三個國家與地區的代表隊,分別是中國香港隊,烏拉圭隊以及以色列隊。而這8位“運動員”即將拜訪的目標,就是住在公寓內的以色列隊。
8名“運動員”闖入以色列隊的居所後,立刻就遭到了以色列舉重教練以及運動員們的反抗,然而其中兩人因為反抗綁架者被射殺。但是他們為摔跤運動員高德以及舉重教練索科洛夫斯基爭取到了寶貴的逃生時間,兩人均跳窗逃生。
香港隊與烏拉圭隊並沒有受到波及,兩隊運動員在槍響後成功撤離了32號公寓。而這次綁架案之所以會發生,是因為巴勒斯坦嘗試參加本屆奧運會的申請遭到了拒絕,因此巴勒斯坦暗殺部隊“黑九月”便策劃了這次報復行動。
“黑九月”也開出了條件,那就是以色列政府必須在12個小時內,釋放234名被關押的巴勒斯坦人士,否則“黑九月”就會槍殺被綁架的9名人質。以色列政府則表示:“絕對不會和恐怖分子妥協!”以色列國防部也向西德方面表示,願意派出一支特種小隊協助處理事件。
但是由於西德法律明確規定,禁止他國軍隊在德國本土展開軍事行動,因此以色列政府的請求被西德拒絕。以色列不願意和恐怖分子談判,但是西德政府卻願意與其談判。“黑九月”要求西德政府提供飛機離開西德,西德政府都給了。
但是西德特種部隊卻打算在機場對恐怖分子動手,然而由於錯誤的預估了恐怖分子的人數,行動最終失敗。以色列隊的9名人質全部被處決,8名恐怖分子5人被殺,3人倖存了下來。然而就在西德政府審訊恐怖分子的同時,德國漢莎航空公司的一架飛機遭到“黑九月”的劫持。
西德政府被迫釋放3名恐怖分子,並且提供飛機把他們送到了利比亞的的黎波里。但是,這次堪稱恥辱的事件,同樣也激起了以色列政府的無盡怒火,“上帝之怒”行動在以色列政府的授意下正式展開。
二、“上帝之怒”
上帝之怒行動是由以色列情報機構摩薩德主導進行的,而每一位參與行動的摩薩德成員,都必須在行動開始前簽署一份合同。由於行動必然涉及到境外黑色行動,所以為了不牽扯到國家。所有人必須在法律上,脫離與以色列政府和摩薩德之間的關係。
他們拿不到摩薩德的行動津貼,也得不到以色列大使館的支援,能夠向他們提供幫助的只有摩薩德的境外情報系統。隨後,行動人員得到了一份名單,名單上的每一個人全部都要死,他們都或多或少的與“慕尼黑慘案”存在一定的關係。
摩薩德的行動人員,將第一個目標放在了瓦埃勒的身上。他是利比亞駐羅馬大使館的翻譯,雖然是巴勒斯坦人,但是卻已經在義大利生活了整整16年的時間。但是毫無疑問的是,他既然被摩薩德選中,就說明他一定是一個隱藏的恐怖分子。
摩薩德認為,瓦埃勒曾經依靠在收音機裡面藏炸彈,同時利用自己的英國情人帶上飛機,從而險些製造了一起空難事故。因為這一點,摩薩德認為瓦埃勒與“慕尼黑慘案”存在聯絡。看起來這樣的理由是不是非常的牽強,事實的確如此,此時的以色列其實已經失去了理智。
對瓦埃勒的暗殺非常簡單,在他某天下班回到自己的公寓時,房間的燈突然亮了。然後他聽到了一個聲音:“你是瓦埃勒嗎?”瓦埃勒下意識地點頭,隨後他就被摩薩德行動人員打了整整14槍,瓦埃勒當場死亡。
而瓦埃勒僅僅只是一個開始,而非結束。巴解組織在巴黎的代表哈姆沙裡博士也被認為與恐怖分子存在聯絡,然而哈姆沙裡博士已經在法國生活多年,娶了法國妻子過著法國生活,周圍的人都說他“比法國人還要法國人”。
但是摩薩德認為他是恐怖分子,那他就是恐怖分子。暗殺人員專門為博士制定了一個專業計劃,他們偽裝成電信人員在博士的電話上安裝了烈性炸藥,為了防止民用電波誤觸炸藥,他們甚至專門做了一個保險,只有博士接電話的時候炸藥才會爆發。
在炸彈安裝前,暗殺人員偽裝成“義大利記者”邀請博士在電話中詳談採訪事宜,而在約定的時間到來之後,電話果然準時響起,就在博士接電話的那一霎那,炸彈爆炸了。
然後是巴希爾教授,他是“黑九月”的軍需官,當時他也在巴黎。對巴希爾教授的暗殺沒有什麼好說的,摩薩德的暗殺小組在肖沃-拉的加大街上將巴希爾教授當街槍殺,巴希爾教授嘗試呼救但是未果,最終在逃跑的過程中被打死。
在巴希爾教授死後不久,另一位不太重要的人物也在旅館中被炸死,他也是摩薩德的手筆。在成功殺死了四個人之後,摩薩德的行動小組決定“玩一把大的”。這一次他們決定直接闖入巴解組織在黎巴嫩貝魯特的總部...
三、大結局
1973年4月9日晚,三十餘名摩薩德行動隊成員乘坐橡皮艇從以色列出發,並且成功的潛入了黎巴嫩首都貝魯特。他們在登陸後直接驅車來到了巴解總部。隨後打電話給當地警方,告知巴解組織的對立派別正在嘗試攻擊巴解總部。這種事情在貝魯特經常發生,警方接到電話之後照例遠離了巴解總部。
然後摩薩德直接槍殺哨兵闖入了總部大樓之中,在二樓他們打死了巴解三號人物納傑爾。納傑爾夫婦當時正在床上睡覺,在睡夢中便被擊斃,就連他們十五歲的兒子也被槍殺。在三樓,巴解組織的發言人凱末爾正在寫文案,摩薩德直接把他打成了篩子。
四樓則是巴解在科威特分部的創始人阿德萬,此時阿德萬已經察覺到了異樣,他嘗試舉槍反抗,然而被摩薩德直接開槍擊斃。至此,摩薩德的11人名單已經被殺死了7人。在此之後,又有一個人死於汽車炸彈。最後一個被殺的人是薩邁拉,他被稱為“紅色王子”。
當時薩邁拉正躲在挪威,然而這一次摩薩德卻失手了,他們錯誤的將一個餐廳服務員當成了薩邁拉並且將其擊斃。這次事件引起了國際醜聞,上帝之怒行動被迫中止。然而在1974年,已經轉為和平鬥爭的薩邁拉還是在貝魯特被摩薩德炸成了碎片。
摩薩德的這種行為,無疑引起了整個阿拉伯世界的不滿,雙方的互相暗殺正式開始了。摩薩德暗殺小組中的六位主要成員中的四人先後被殺,其中至少有兩人是遭到了巴勒斯坦人的暗殺。但是11人名單中的最後兩位倖存者依然沒有被放過,其中一個人躲到了波蘭。
但是他依然還是被摩薩德的其他行動組暗殺,另外一人則是在1978年死於癌症,他是唯一一個沒有死在摩薩德手下的目標。而摩薩德暗殺小組的成員同樣沒有好下場,行動小組的組長阿夫納在此之後拒絕繼續為摩薩德服務,並且移民到了美國。
然而阿夫納知道的實在是太多了,摩薩德根本就不可能放他走,因此摩薩德綁架了阿夫納的女兒,強迫其返回以色列。從此之後,阿夫納便成為了摩薩德的仇敵之一。諷刺的是,作為慕尼黑慘案的策劃者,阿布.達烏德竟然不在摩薩德名單之上,他一直活到了老死。
在晚年,達烏德甚至還在接受媒體的採訪並且出版回憶錄,公然打臉摩薩德,稱自己就是“主謀”,但是“不應負有直接責任”。沒錯,似乎就連摩薩德都認為達烏德沒有“直接責任”,所以一直讓他活到了2010年。
參考資料
胡明浩.1972年"慕尼黑慘案"回溯[J].檔案春秋, 2013(2):51-54.
容克."上帝的憤怒"[J]. 2006.
環球時報.成立一支特種部隊 執行兩項關鍵任務
以色列要重演“上帝之怒”復仇?2023 年/10 月/31 日/第 004 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