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8年,因為沒有學習天賦,於是我便選擇入伍尋求發展,沒想到卻因為學歷問題,提幹沒有透過,無奈之下,我只能復員回家,正愁沒有吃飯的技能,戰友的一句話,讓我走上了撿垃圾的道路。
後來我想娶媳婦的時候,女方看到我這窮酸樣,又是收廢品的,於是嫌棄的將我拒絕,轉頭便嫁給了大隊書記的兒子,然而兩年後,她卻來求我救救她的孩子。
我生活在南方一個農村中,小時候跟其他小孩一樣,非常調皮,母親在生產隊掙工分,父親則是在生產隊負責清點收穫,算是管倉庫的。
家中有三個姐姐一個哥,排在我後面的還有一個弟弟。小時候家裡條件跟大家都差不多,雖然說父親在生產隊管倉庫,但他是那種比較死板的人,都按照規章制度來,對自己家人也一樣,從不幹投機取巧的事。
因此家裡也只是剛好夠吃而已,活還不能停,畢竟家裡我們六個小孩等著吃飯呢。
等我們長大後,我們也開始上小學了,學校就在村裡,走個十幾分鍾路就能到,
早上兩節課,下午兩節課,放學之後就要回家幫忙幹活,這個規律幾乎每個農村家庭的小孩都一樣,小學基本上都有上,能上到幾年級就不知道了,個別慘一點的,二年級還沒上完,就被父母拉回去幫忙了。
讀書的機會很珍貴,在我小時候就這麼認為了,所以我很珍惜每次上課,每節課都很認真的聽。
我們幾個小孩中,有學習天賦的就大姐、哥、我,其他人的話,都靜不下心來,弟弟更是貪玩,二姐和三姐,在小學讀完之後,便回家裡幫忙了,我和大姐還有哥都晉升到了初中。
初中的知識不比小學,我的天賦似乎到了瓶頸,成績開始下滑,注意力也不再集中,大姐一如既往,還是班長和課代表,我哥的話就馬馬虎虎,在班級中排中上游。
初中讀完之後,成績最好的大家上了高中,而我和哥哥沒有再上,選擇回家幫忙幹活,我們兩個也加入了生產隊,因為年紀小,拿到的工分自然沒別人多,畢竟是按勞分配的。
在生產隊幹了一年多,大姐上高中還有津貼拿,當時我們兄弟幾個都羨慕得不行,而我跟哥哥兩個在地裡拼死拼活,一天還不到一毛錢,如今突然有點後悔了。
過了一段時間後,大隊傳來徵召入伍的通知,在通說進部隊有津貼拿後,我和哥哥都吵著要去,然而當初參軍雖然不難,但關鍵在於名額有限,最終我們村裡只有我哥和少數幾個被選中,而我落選的原因,竟然是因為我年紀太小了。
自從哥哥去部隊後,家裡的活,基本就落在我和兩個姐姐身上,白天我下地掙工分,晚上還得回家搞手工活,那時的日子真的很充實。
1978年,我迎來了第二次的徵兵,這一年我依舊通過了兵檢,最後沒有意外的拿到了入伍通知書,並且在家人的歡送下,也坐上了前往部隊的火車,當時入伍參軍,每個月都能拿到6塊錢的津貼,比我自己在生產隊幹活還要多一些,不過部隊中不自由,加上又辛苦,所以打消了很多人的念頭。
剛進部隊時,那個訓練強度真的不低,整天山裡來山裡去的,弄得一身泥,不過還好進來之前我幹了兩年的農活,也算是鍛鍊了身體,不至於撐不住。
一些城市來的同志,在經過一個星期的鍛鍊後,都痛苦的叫喊著要回家,不過這也是在宿舍中發發牢騷,他們還是明白的,不可能當逃兵。
部隊中的生活很有趣,因為都是五湖四海來的人,於是我便了解到了外面世界的不同,也認識了幾個好朋友。
在部隊期間,我對很多東西都很好奇,遇到勤務公差都積極參加,對其他戰友也都很友善,指導員看我寫字還不錯,於是安排我去幹文書,於是我便在文書幹了一年。
第三年,我被任命為班長,去帶新兵,周邊的戰友都羨慕我,都說我能力強,領導有意培養我,還說我提幹肯定能過。
然而提幹哪有這麼容易,到了第四年,連長還真的推薦我去提幹,可他提前告訴了我,因為我的學歷比較低,所以大機率是通不過的,但他想我去鍛鍊一下。
於是我便參加了考核,最終成績也真如連長所說,我除了學歷一項外,其他都比大多數人優秀,但學歷在考核中所佔比重比較大, 最終我也沒有辦法。
1982年,我覺得留在部隊中,也沒有提升的可能了,於是我便復員回到了家鄉,看我榮耀歸來,一家人都很高興,我跟父親坦白,沒有提幹成功,父親沉默一會後,然後拍著我說沒有關係。
而哥哥也跟我一樣,甚至沒我在部隊中的好,班長都沒當上就復員回家了,如今暫時在家中幫忙,還不知道以後怎麼打算。
大姐就好了,高中畢業後就找到了一份小學老師的工作,二姐和三姐也加入了生產隊,弟弟則是跟在父親身邊幫忙,看樣子,父親打算培養他接手自己的崗位。
在家一段時間後,我便收到了一個河源戰友的信,信中他表示自己也沒有活幹,聽說東莞如今需要很多勞動力,所以想拉上我去看看。
說實話,他這個建議非常及時,在部隊獲得的津貼除了給家裡一半後,自己還剩下四十多元,在父親商量商量後,他也同意我出去闖,家裡的大門永遠都開著,如果失敗了就回來。
1982年,我拿著為數不多的積蓄,來到了東莞,在車站跟阿峰(河源戰友)會合後,便計劃著怎麼先養活自己。
這一年中,我們兩個進過廠,也做過苦力,也差點被人騙過,當時市場十分熱鬧,一次逛街時,我發現很多東西家鄉都是沒有的,於是我靈機一東,為何不批發一些拿回家賣。
決定冒險一試後,我們湊了身上所有的錢,進了一批日常用品,背到了老家賣,到鄉下,我們幾個村來回擺攤,賣的都是些牙刷杯子鍋碗瓢盆毛巾啥的,意外的是,不到一個性個星期,我們的貨便賣完了,因此也賺到了人生中第一桶金。
後來我們用這個方法屢試不爽,透過差價賺了兩千多元,後來因為同行越來越多,於是我們便放棄了,開始找別的專案做。
一次逛街時,我發現一個大哥經常拉著人力車到處收購別人不要的廢品垃圾,對此我非常不理解,大哥聽說我是外地人後,便悄悄的跟我說,紙皮和塑膠都可以賣,而電器這些還可以賣鐵,甚至還有貴金屬。
低價收購,自己再搗騰一下,分好類再高價,賣給原料商,又是賺差價,這我熟悉,於是招呼上阿峰,我們換了個稍微落後一些的城市,先是租了一個小檔口,然後開始拉著人力車收廢品,平時還會翻一翻垃圾桶,畢竟撿到了就是寶。
很快,附近居民的廢品就被我們收購一空,我們的積蓄也化為了一倉庫的廢品,在整理好後,我便聯絡了原料商,因為是第一次合作,量也不穩定,於是價格被壓了不少,好在不用送上門,省了不少事。
第一次,我們並沒有賺多少錢,主要是還沒適應過來,後來,周邊鄰居也知道我們檔口在這裡,他們都會主動把東西拉到檔口來賣,阿峰也只好留在檔口隨時等客人來,而我則推著車到更遠的地方去找貨。
後來我覺得這樣的量既小又不穩定,狠影響收益,於是我把目標群體放在了穩定輸出廢品的一些工廠上,可一些工廠更本不理我們這兩個小貨色,最後我約到一家小企業負責後勤的經理,廢品處理也是他負責的,為了能接下生意來,有一個良好的案例,於是我把6成利潤作為條件,讓經理把廢品只供給我們。
我至今還記得,當時我拿錢給經歷時,那傢伙喜笑顏開的模樣,還摟著我肩膀跟我稱兄道弟,雖然心裡有些感嘆,不過我也必須笑臉相迎。
有了這家公司撐招牌,後續我也拿下了周邊幾個小廠,不過好處給的就沒有那麼多了。
1985年,走上正軌後,我們租了個更大的倉庫,重金買了臺二手的破貨車,我跟阿峰每天的收入也呈指數上升,摩托車也搞上了。
離家四年時間,除了一開始倒賣生活用品有回去過,後來都沒回去了,於是在1986年春節時,我和阿峰僱人看守倉庫,然後兩人都回老家了。
回到家後,我特意換了一套西裝,家裡人一看我意氣風發的樣子,頓時都誇我賺到錢了,然而我並沒有忘記大家,給每個人都買了禮物。
眼見我老大不小了,還沒有個伴,父母便打算幫我找一個,甚至在第二天把村花都拉來了,村中人人都說她漂亮,可去城市闖蕩了幾年,我的眼光都變高了,雖然看我穿著西裝,但看我家裡卻還是很久,是那種瓦房,便以為我在充大頭。
因為村中的生產隊已經取消,於是美鳳(村花)便問我是做什麼的,我看她臉上嫌棄的表情,於是便說我是撿垃圾收廢品的,沒想到美鳳聽到後,就一臉果然如此的表情,接著不耐煩的找個藉口溜了。
其實她不知道的是,我在倉庫中,還壓了2萬塊錢的廢品沒處理掉呢。
兩天後,我便聽母親說,那個美鳳轉頭跟書記的兒子訂婚了,父母感嘆,有個名頭就是不一樣,轉頭就告訴我,要我不要灰心,還有大把女孩,我哭笑不得,讓父母暫時不用擔心。
在家待了一個星期後,我給阿峰打電話,讓他趕緊回城裡一起奮鬥,於是我們又投入了垃圾堆中。
一年後,我遇到了小怡,她是粉碎廠老闆的女兒,老闆因為年紀大了,於是讓小怡接手工廠的事,一來二去,我們倆也熟了起來,漸漸兩人對上眼,於是便在一起了。
兩年後,也就是1988年,我和小怡開著村裡第一臺轎車回鄉下結婚,現場極其熱鬧,鞭炮響個不停,這時大家也都知道,我真在城市賺到錢了。
婚後第二天,美鳳就哭著上門,讓我救救她的孩子,原來孩子出生沒多久後就生病了,可她丈夫沒什麼好工作,也沒積蓄,所以連小孩看病的錢都拿不出,如今只能求我借錢。
雖然我知道這錢出去後,很有可能就回不來了,但看在孩子的面上,我還是借了300塊錢給她。
之後我便在城市定居了下來,原本想接父母來城市一起生活的,但父母還是喜歡跟鄉下的鄰居一起聊聊天,不願意去城市,沒辦法,我就花錢重新建了一棟3層高的小樓,讓父母住得舒服一些,過年了我們也能帶著孩子一起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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