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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Severn
截止2024年1月25日,新一輪巴以衝突已在加沙造成2.57萬人死亡。
從去年10月綿延至今的巴以戰爭,再度將世人的焦點轉移到了中東地帶,曾經赫赫有名、屢屢挫敗阿拉伯世界聯合攻伐的以色列軍隊,也又一次走入人類視野。
但相較於上個世紀,現如今的以色列軍隊,明顯不再是那個令中東國家聞風喪膽的“不敗神話”。
軍事開支的削減、堪比恐怖分子般的血性手段、嚴格且分明的內部階級,讓以色列軍隊在背上種種臭名的同時,也不可避免走向了衰落。
以色列軍隊何以衰敗至此?
跌下神壇的以色列軍隊
20世紀時,以色列國防軍是支撐以色列國的三大支柱之一。
軍隊文化、全民兵役制度,對整個國家和猶太民族的影響無可比擬。
毫不誇張的說,軍隊文化在某種程度上塑造了以色列社會,軍隊的觀念、原則、組織模式,給整個社會打上了深深的烙印。
正如以軍前總參加爾·亞丁所言:“我們國家的所有男性居民,都是每年休息11個月計程車兵。”
前總理西蒙·佩雷斯更是直言:“我這一一生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參加過戰鬥部隊。”
軍隊文化對以色列社會的影響之深,在1991年海灣戰爭時期得以充分體現。
當時,以色列為防禦伊拉克的“飛毛腿”導彈,整個國家被塑造成一座大軍營。
司令部一聲令下,包括老弱病殘在內的全體居民統一行動,一個個帶上防毒面具、秩序井然的躲藏到地下掩體中。
如此高度組織化、軍事化的全體國民行動,換做其他任何一個國家也難以實現。
這番行動下來,伊拉克的導彈攻勢也被順利化解。
再往前推,以色列軍隊之所以能在5次中東戰爭中頂住,甚至多次勝利,背後除了離不開美國的支援以外,同樣與以色列的全體兵役制度、令行禁止的軍隊文化脫不開關係。
20世紀的以色列軍隊儼然就是中東國家最強悍的武裝力量,甚至因為屢屢擊敗阿拉伯聯軍而被稱作“不敗神話”。
然而進入新世紀之後,以色列軍隊明顯開始走下坡路。
首先是士兵薪資的不斷走低,這“得益”於以軍國防開支的一再縮水。
自20世紀60年代起,以軍國防開支逐年遞增,1975年國防支出一度佔據GDP的30%。
隨後這一比例迎來斷崖式下降,至2021年僅剩下5.2%。
其次,以軍內部恐怖主義思想滋生,恐怖做派多次引起國際社會的詬病。
曾經,以軍是守衛國土、保障猶太人繁衍生息的利器,可現在以軍卻與恐怖分子無異。
屠殺巴勒斯坦民眾、對哈馬斯武裝使用白磷彈、轟炸難民營,一樁樁戰爭惡行俱已得到證實。
甚至就連聯合國的工作人員和西方國家的國際記者,也屢屢慘遭以軍的毒手。
據統計,僅2023年10月巴以衝突以來,就有至少70名聯合國人員死於以軍手中。
如此惡行,就連歐盟國家也忍不住公開譴責,稱“約旦河西岸居住著恐怖主義!”
伊朗政府更是將以色列軍隊直接與恐怖勢力劃等號,稱其行為是“納粹主義”。
除此之外,以色列軍隊還存在內部階級分明、勢力分化、軍心渙散等情況。
所有的跡象和嚴峻形勢無不表明,以色列軍隊正在走向一條衰敗道路。
那麼,究竟是何原因將以軍帶向了深淵?
環境對以軍的影響
探究以色列軍隊的衰微根源,或許還要從這支部隊的壯大,以及以色列經濟的崛起說起。
以色列國的經濟與軍事建設,都起步於極其困難的環境中。
40年代建國後,大量猶太族民眾如潮水般湧入巴勒斯坦。
彼時,以國政權初立、經濟水平低下、國防力量薄弱,擺在眼前的不光是上百萬民眾的生計問題,還有如何與60萬阿拉伯世界軍隊作戰難題,其困難可想而知。
剛剛起步的以色列經濟被納入戰時軌道,一切都為了軍隊和前線服務。
同時,以國全體國民被武裝起來,青壯年男性紛紛拿起槍走上戰場,為了新生的猶太政權而奮戰。
猶太人受夠了在全世界各地漂泊無依、居無定所的日子,迫切想要回歸故土,建立自己的政權。
面對內外交困的嚴峻形勢,以色列只能破釜沉舟,不惜一切頂住阿拉伯人的戰爭壓力。
因此,以軍強硬鐵血的軍隊文化,早從建國時期便深入到了每一位國民心中。
與此同時,以軍戰鬥力的強悍也得益於這段特殊的戰爭經歷。
然而,當戰火停息、戰爭壓力消失之後,以軍也失去了最大的精神激勵,走下坡路似乎也就成了順理成章的事情。
半個世紀的動盪期過去了,以色列國內外形勢發生了根本變化。
國際上,大多數國家都與以國建立外交關係,其國際地位愈發穩固。
另一邊,以色列與阿拉伯世界的關係也趨於穩定。
自1973年第四次阿拉伯戰爭後,阿以雙方都深刻意識到,他們根本沒辦法消滅彼此,在中東共處是大勢所趨和既定事實。
基於此,阿以軍事衝突讓位於政治途徑,雙方試圖透過談判化解爭端。
於是,阿以之間有了耶路撒冷之行、戴維營談判、埃及合約等一系列磋商,中東和平程序的車輪轉動起來。
1977年,埃及作為阿拉伯陣營代表,首先與以色列建立外交關係。
90年代初期,阿以馬德里會談將雙方和平程序推進到新的歷史階段。
1994年以色列與約旦放下仇恨,達成外交關係。
隨後,就連巴勒斯坦也與以色列互相承認,並簽署奧斯陸協議,雙方迎來一段難得的和平時期。
雖說距離阿以消除民族仇視尚需時日,但國家間的關係已經有了顯著變化。
再到近幾年,以色列更是接連與阿聯酋、巴林、摩洛哥建交,和阿拉伯世界領頭羊沙特的關係也愈發親密,阿以矛盾儼然有了徹底消弭的趨勢。
而每當有一個國家願意與以色列握手言和,猶太人便少一分戰爭壓力,以色列軍隊的重要性也被削弱一層。
與此同時,以色列內部日新月異的發展,也間接弱化了軍方的支撐力。
以色列是中東地區政治制度最穩定的國家,雖說其黨派競爭十分激烈,但始終維持在民主制度範圍內,政體的穩定性為以國發展經濟提供了有利環境。
再加上美國人無條件的支援、猶太人與生俱來的智慧,短短半個世紀以色列便創造出“經濟奇蹟”,於20世紀末期成為全球排名20位的經濟強國。
經濟的高速發展,大大提升了以色列的綜合國力,幫助其一躍成為中東地區排名前列的強國。
而如此天翻地覆的社會形勢,從根源上衝擊了以色列軍隊的存在和發展。
社會形勢將以軍引向衰落
新形勢下,以色列國防軍在猶太人心中的分量一減再減。
阿以關係的緩和,意味著以軍無需長期與巴勒斯坦武裝爭奪地盤、長期駐守在“被佔領區”,更不用再時刻提防阿拉伯人的武裝起義。
隨著和平程序的到來,以色列與敘利亞、與黎巴嫩的衝突也被提上解決日程,以軍不必忙於應付各國武裝對己方的襲擾。
凡此種種,給猶太人造成了國防軍作用性正在下降的印象。
內外部形勢的極大改變,讓以色列社會經歷著一場最深刻的社會變革,由一種社會形態向另一種社會形態過渡。
原先佔據社會主導意識的猶太復國主義價值觀,逐步讓位於要求個人自由發展、主張福利享受的個人思想主義。
過去,猶太人關注的是如何在動亂中生存下來,怎麼樣幫助國家度過難關,注意力的焦點是以色列國和猶太民族的集體安全。
時過境遷,猶太人考慮的是一家一戶的個體安全與價值實現。
半個世紀以前,軍隊塑造著社會、影響著社會。
半個世紀以後,二者的相互位置發生了顛倒,社會開始影響軍隊、塑造軍隊。
軍營的圍牆擋不住社會的影響,社會的意志透過各種渠道強加到軍隊身上,以其自身強大的力量迫使軍隊接受和適應正在變化著的社會。
以色列軍隊建立和維護了國家,功不可沒。
但在國家建立、政權穩固之後,軍隊只能是國家機器的一部分,是執行國家賦予它特殊使命的工具。
從20世紀末期開始,以色列甚至將軍營大門向社會民眾開啟,這意味著軍隊與社會的邊界線被進一步模糊,軍隊潛在的戰爭屬性被弱化。
應徵入伍的以色列青年,會被問到志願和愛好、想要在什麼部隊服役等問題。
這說明以色列國民的個人意志被更加重視,士兵的職業化屬性得到強化。
戰爭年代,參軍入伍意味著走上前線,成為戰爭殺戮機器的一部分。
現如今的以色列軍人,絕大部分時間裡都不會走向戰場,更貼近一門普通職業。
1994年,以色列國防部曾在中學生群體中間做了一項調查,志願服兵役的中學生從1988年的94%下降到了88%。
而在更為久遠的阿以戰爭年代,志願加入軍隊走向戰場的青少年群體比例,幾乎是100%。
軍方對統計結果大為震驚,認為以色列個人主義的蔓延導致了青年參軍熱情下降。
但軍方的觀點並不嚴謹,因為自願入伍人數的減少,並不意味著青少年缺乏保家衛國的精神,可能是因為社會提供了更豐富、更精彩的事業選擇,這是社會的進步。
所以,現如今以色列軍隊走向衰微的根源,就在於以色列社會形勢的大變革。
在軍隊角色地位下降的情況下,政府自然會順應社會發展勢頭調低國防支出、減少官兵薪資,以達到精兵裁員的目的。
至於以軍內部的恐怖做派和階級固化,一定程度上要歸咎於猶太復國主義殘留思想的影響,以及軍隊機器長久運轉帶來的弊病。
但從根本上來看,還是大規模戰火的停息、內外部形勢的好轉,消磨了以軍保家衛國、鐵血抗爭的雄心壯志,取而代之的是強權、貪腐等思想的滋生。
結語
以色列軍隊,一支起源於戰爭、壯大於戰爭的部隊。
就目前的形勢來看,以軍的衰落也要歸結於戰爭的減少。
對於以國來說,軍隊戰鬥力的削弱必然不是一件好事。
但對普通猶太民眾而言,以軍的式微恰恰又是國家形勢好轉、社會發展良好的結果。
二者之間如何取捨、平衡,或許是以色列軍隊未來將要面臨的一大難題。
參考資料
- 李梅.兵之國——以色列的軍事力量[J].兵器知識,2014(06):56-59.
- 以色列網路人才充裕,為何軍隊卻傷透腦筋?[J].中國資訊保安,2017(11):1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