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不久前,一位網友發表了一個聳人聽聞的觀點:
“短影片正在摧毀人類文明。”
有趣的是,世界首富馬斯克在下面的留言中分享了自己的看法:
“我嘗試使用短影片APP,但發覺AI正在探索我的大腦,於是我解除安裝了。”
馬斯克認為,短影片平臺的演算法可能會“吃掉”人的大腦,讓人沉迷於這種快速消費的資訊流中。
雖說“技術無罪”,但這種擔憂不無道理,看看我們每天的“螢幕使用時長”,觀察一下自己每天的狀態和心境,是時候對短影片帶來的廉價快感有所警惕了。
因為這種廉價快感,正在無形之中慢慢地拖垮我們。
想要徹底拖垮一個人
讓他沉迷於“廉價快樂”就夠了
作家李尚龍說:
“在大城市裡,搞廢一個人的方式特別簡單。給你一個安靜狹小的空間,給你一根網線,最好再加一個外賣電話。好了,你開始廢了。”
當你刷短影片時,大腦就會分泌多巴胺,多巴胺會使你快樂。
平臺不斷給你新的刺激催促你釋放更多的多巴胺,進而對軟體產生依賴,而人體對多巴胺是有耐受性的。
隨著你的耐受力不斷提高,一點點多巴胺已經沒有辦法滿足你的需求,過去刷10分鐘能獲得的快樂,現在可能要花30分鐘。
久而久之,你在網路上待的時間越來越長,當你習慣了這種不用付出努力就能輕鬆獲得大量多巴胺的狀態後,你就很難再去做那些需要投入心血才能獲得快樂的事了。
你沉迷在廉價易得的快感中,時間被消磨,意志被摧毀。
甚至很難放下手機專心去做一件事,哪怕僅僅是去趟廁所也手機不離手。
其實很多時候,並不是我們在支配手機,而是手機在“支配”著你和我。
來源:視覺中國
流量時代,別讓短影片成為你的“認知退化劑”
去年,《中國網路視聽發展研究報告》指出:
我國短影片使用者規模已經達到10.12億,其中包括短影片、綜合影片、網路音訊、網路直播的所有使用者,短影片人均單日使用時間超2.5小時。
值得思考的是,央視財經《中國美好生活大調查》中的資料表明,中國人每日平均休閒時間為2.82小時。
只要閒下來就看手機,已經成了大多數人的生活常態。
浙江大學的一項研究表明:
當一個人在觀看短影片時,大腦中預設模式網路的一些組成部分會更加活躍,隨著時間的推移,這些區域的活躍程度透過上調注意力和更高級別的感知,可能會讓人更加沉迷。
通俗來講,在初始階段會涉及認知方面的動腦,等到了後來習慣養成時,遇到任何問題都會下意識地翻手機,我們基本上就不會動腦了。
這就是典型的“嗑瓜子效應”,一旦嗑了第一顆,就會接著嗑第二顆、第三顆……停不下來。
一顆瓜子,從拿起來放進嘴裡大概只需要一兩秒鐘,短短的時間內就能品嚐到瓜子仁的酥香。
我們刷短影片的過程正如嗑瓜子,手指一滑立即獲得一次短暫的快樂。
在傳播學中有一個特別流行的概念,叫資訊繭房。
你每天看似獲得了很多資訊,但是其實,你被困在重複訊息的繭房當中,越刷資訊越重複,這並沒有給你帶來更多的可能,反而會加深你的偏見。
來源:視覺中國
人到中年:保持多巴胺和內啡肽的雙重平衡
羅翔老師曾提出一個問題:
“你是喜歡看言情小說,聽爆笑段子,還是喜歡讀莎士比亞?”
絕大多數人的第一反應是選前兩項。
“如果留一個給孩子呢?”
這時幾乎所有人都選擇了莎士比亞。
那回到現實生活中,有些人的快樂是花上幾個小時去學烹飪、去戶外健身、去思考閱讀;
而有些人則喜歡宅在家裡,開啟薯片,開始一條條地刷短影片。
那這兩種快樂究竟有什麼區別呢?
簡單來說,前者的快樂源於內啡肽,後者的快樂則是多巴胺帶來的。
多巴胺帶來的快感,更像是一種沙漠求水的“渴”,越得到,越想要。
而內啡肽的產生則是體力和精神雙重努力的結果,它帶給我們的歡愉,寶貴而稀少。
比如在你真的很累的時候,你還是爬起來去學習、去跟著帕梅拉跳操,儘管過程讓你覺得痛苦,但只要你堅持做完,你就會感覺特別爽。
內啡肽的產生其實是吝嗇的,需要付出心血和汗水。
就像寒窗苦讀12年的學子考上理想的大學,接到通知書的那一刻,抽取血樣,內啡肽的含量一定超標。
其實,無論是內啡肽還是多巴胺,都是能夠給我們帶來快樂的激素,本質上沒有好壞之分。
沒有人因為放棄了內啡肽而走向人生巔峰,也沒有人因為擺脫了內啡肽而收穫所謂真正的幸福。
所以真正能夠幫助你的,是學會“覺察”多巴胺陷阱,不斷平衡內啡肽與多巴胺。
不是建議你完全不刷短影片,否認它的好處,而是提倡將手機作為溝通、瞭解世界的工具。
就像羅翔所說:
“適當離開手機,是現代人的必修課。它能一定程度上讓你保持專注、保持耐心,它能讓你延遲滿足、進入心流時刻。”
那回到剛才的問題,羅翔面對短影片和莎士比亞是如何選擇的呢?
他答道:“所有爽都是瞬間的快樂,人類真實的快樂是恆久的努力。”
是啊,與網路世界裡虛無縹緲的資訊和幻想相比,熱氣騰騰、接地氣的生活更顯珍貴。
放下手機,擁抱生活吧。
來源:視覺中國
作者:躍魚,一個始終相信文字力量,渴望用文字治癒心靈的小眾作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