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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不易在春晚上唱到“如果你要寫年,就不能只寫年”。
孩子們能看到紅包從自己手裡飛向媽媽手裡,中年人開始感到故鄉風景的可貴,而老人會遙遙望著梁間銜泥來去的燕子,想象著下一個春天……每個人的年,原本就是不同的。如何描摹它,原本就是個複雜而困難的話題。
這是昨天我看完春晚後,最直接的感受。
不僅“紅的都在”,也是細節的自我修復
看完整場,我最大的感覺是,相比此前的種種刻板印象,本屆春晚確實在很努力地和80~00後觀眾“對齊顆粒度”。
那些住在熱搜上的明星、藝人幾乎被春晚一網打盡了。
奶了很久的0713老貝貝終於登上春晚舞臺了,春晚讓再就業男團夢想成真,也滿足了網友們想看0713上春晚的心願,主打的就是一個寵粉聽勸。
去年王錚亮一個人上春晚就把兄弟們的名字“帶”上,等了一年才等來這個“轉場”,據說還是他給節目組推薦0713再就業男團的
年輕人喜歡的歌手,周深、毛不易、單依純都來了。許多人可能都沒想過,“八段錦”可以用“百靈鳥”式的唱腔來演繹。
王家衛帶紅的《繁花》劇組,憑《封神第一部》出圈的演員,也來春晚團建了。
節目當中還藏著一些只有年輕人能get的彩蛋。
撒貝南連線何炅,有一種跨過千山萬水,“何猜想終於找到撒德巴”的動人,高山流水,惺惺相惜。
後來撒貝南還和謝娜說,他是專門說的湖南話——回想起他們曾經在節目裡的“約定”,真的用心。
魏晨魏大勳白敬亭三人合唱《上春山》,帥了我一下又一下。
甚至在零點過後,長沙分會場還出現了十個勤天,從小破綜出來的人也能登大晚會舞臺,這在以前想都不敢想。
當然,如果網友要繼續腦補,雙北加上各會場參與表演的張若昀、大張偉、魏晨、白敬亭、魏大勳等……可以現場盤本了。
中青年城市觀眾過去被認為是最“反春晚”的觀眾群體,人們慣常說央視春晚“不接地氣”,很大程度上指的就是無法得到這個群體的認同。
但是2024龍年春晚實際上就是辦在地上的,你是孟宴臣的擁躉,晚會上有魏大勳;要是迪麗熱巴的顏粉,喀什分會場儘管拿去吹爆……
紅的都來了——實際上,“紅的都在”本身就是一種態度。
這意味著都市中青年在日常娛樂生活中消費什麼,在春晚也能消費什麼。過去對春晚的很多吐槽,是因為總有一層刻板化的“殼子”,即使請了當紅明星,也被包裹在殼子裡,顯得和日常所見的不太一樣。
當這一層殼子日漸被新一代創作者豐富的細節和洞察剝去,春晚的底子也就露了出來——客觀地說,如果比較節目的立意、家國情懷的抒發、演員的表演藝術功底,春晚一直都是中國最頂級的舞臺。
放眼望去,其實很難找到為春晚賦能的專案或平臺,反而是春晚一直在賦能其它藝術創作。
像劉濤、劉詩詩、李沁、關曉彤四美同框,身穿中國傳統服飾以古風造型表演《年錦》,春晚鏡頭給四位不同年齡段的女星賦能,讓人耳目一新。
還有華宵一領舞的《錦鯉》,吊威亞的舞者、水墨大屏與地板特效完美合一,節目的立意高度和文化底蘊也都是最頂級的。
我對龍年春晚的最大感受,也就是“細節的修復”——不僅“紅的都在”,“喜歡的都有”,更是一場關於細節與表達元素的自我救贖,一直在追趕年輕人的春晚,終於漸漸與城市中青年“對齊顆粒度”了。
電子年夜飯,出圈的是“鬆弛感”
如今年輕觀眾對娛樂方式的一種評價是“電子榨菜/炸雞”,講究的就是一個鬆弛感。作為“電子年夜飯”的龍年春晚,也處處給了年輕觀眾輕鬆過年的感覺:
比如最出圈的節目,居然來自主持人尼格買提的“失誤”。
劉謙表演魔術時,旁邊的尼格買提緊張做錯了步驟,導致本應該連成一個數字的撲克牌沒有對上,嚴格來說都算表演“穿幫”,這放在以前都算“播出事故”了。
結果趕在網友二創之前,官方先下場玩梗,撒撒現場戳穿小尼“是全國唯一一個沒拼上的案例”,第二天還拉來一群主持人,讓小尼把社死現場覆盤了一遍……
誰說老大哥不懂危機公關來著?這屆春晚,有年味,也有“人”味,既親和,也鬆弛。
這實際上也和春晚的自我定位有關,當春晚是“決不能出錯”的完美任務,主持人失誤就是播出事故;當它迴歸“聯歡晚會”的屬性,那些無傷大雅的小意外,也可以是春晚最生動的小故事。
這個道理央視不是不懂,只是過去太講求完美、最好的舞臺。我記得以前春晚專業戶倪萍曾說自己像個“女戰士”,春晚的舞臺是“戰場”,華麗的禮服就是鎧甲。
可就像毛不易唱的,年是一場瑞雪通明的老街、是一副春聯、是飄滿兒時的炊煙,是無數歸人和不眠的夜。這些美好而安靜的事物,太緊張的情緒寫不好的。
也有人覺得,“這屆春晚終於會煽情了”。我覺得真感情不用刻意煽,刻板地拔高聲調、堆砌場景,引動的一定不是真的感情。
但這屆春晚的好幾個節目都能悄悄潛入內心,像爪子慢慢在心尖上撓,心頭酸楚,但後味是幸福。
之前受邀到現場看彩排的時候,我看完《看動畫片的我們長大了》淚流滿面,昨晚正片播出,我再一次看哭。
它的閃光點是“真實的成長”,去掉藝術的誇張,只留下樸素的事實。
當年看著《舒克和貝塔》的孩子真的成了飛行員,崇拜海爾兄弟的孩子進入了中科院,喜歡九色鹿的孩子去保護敦煌,我們不吹什麼“負重50公斤”,我們安靜地充實自己,然後把世界扛起來。
還有《動畫城》《大風車》的這些主持人們,像好久不見的兒時舊友,突然出現在我們面前,好像在叩問:“還記得年少時候的夢嗎?”
那一刻真的無法不感動。春晚開始尊重年輕人的情懷,動畫不是與學習爭奪時間的妖魔,而是種進心裡的理想的種子。
一個孩子真的會循著光的軌跡,一步一步邁入他的理想國,那些兒時的光影是我們從過去帶來的琉璃瓦,它一次次叩問著初心與夢想,那些始終願意相信光的孩子,能迎來自己理想的生活。
還有當小范大人亂入的《山河詩長安》,那個眉眼平平的李白虛擬形象出現,我就知道事情不簡單。
張若昀和“李白”合體吟詩,有一種平行宇宙裡的小范大人和詩仙同慶大唐盛事的穿越感——李太白葉輕眉,這盛世你看到了嗎?
虛實結合只是技術上的亮點,此前你可曾預想過,春晚上會有一個節目,主體部分是人們一起背詩,背得那麼自然,那麼動人心魄,那麼波瀾壯闊?
大唐芙蓉園、長安西市的燈火,十三朝古都西安,現代人以詩為媒介,與古人精神相通。
那個遍地流淌著詩意的時代,絲路聯結著萬里之遠的異邦,人類文明的星火激盪在長安。
盛唐雲煙中,詩穿越空間,是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詩穿越時間,有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雲暮成雪。詩與我們的心靈完成共振,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E姐結語:
還是回到毛不易的那首歌:“如果你要寫年,就不能只寫年。”
春華秋實,紅顏白髮,“年”從我們身邊掠過,悄無聲息,卻處處鴻爪踏雪泥。
人賦予“年”一個相對固定的價值,構建儀式感,大家一起看看豐饒富足美好的東西,享受片刻的安逸、滿足,然後聚會熱鬧一下,之後又各自生活,如此而已。春晚也是如此,它很多時候是一個被標錯的靶子,像一顆承載了過多願望的許願星星。但歸根到底,我們並非是為了看春晚而在除夕等待,而是先有“守歲”的需求,才有一個被放置在這個時段的大聯歡。
年輕人需要春節,因為人需要有休息和儀式感,需要自己與歷史文化之間的聯絡,更需要與社會和其它人有所關聯。
年輕人也需要春晚,它可以是守歲麻將永遠的背景音,可以是社交平臺高談闊論的箭靶,也可以是團圓夜裡一頓層次豐富的賽博年夜飯。
春晚也在努力修復自身細節,與時光賽跑,與年輕人“對齊顆粒度”。
畢竟,春晚不是“年”的全部,但“年”是春晚永遠的主題。
春晚不能代替桌子上的飯菜,不能代替風塵僕僕的歸人,不能替代空氣裡的硫磺味,但我們永遠需要“過年”,所以這臺以“年”為主題的晚會才會站在時光深處,歷久彌新。
我們如何過年,從底層邏輯上決定了一臺晚會如何摹寫。
今天的深夜話題是:
本屆春晚,你最喜歡的節目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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